p友:“当着你老公面做1次,怎么样?”

发布时间:2023-02-17 00:18:23 来源: 二代饭桶

“你老婆,就死在这个房间吗?”

热度骤然降低,裸着的肩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蒋瑜毫无知觉,欣赏着老汪瞬间惨白的脸色。

在那瞬间,她能从他脸上读到厌恶、嫌弃、恐惧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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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独没有愧疚。

“你听谁说的?”

窸窸窣窣。

老汪从蒋瑜身上爬起来,垂着头坐在床边,窗户外的阳光落进来,打在他脚底几寸的地方,在泥土灰的地板切割出几片棱形的黑影。

男人捞起地上的裤子,在口袋摸了一阵,想找烟,没找着,恼火地拍了几下床板。

砰砰砰。

眉眼都是讥笑,蒋瑜没把衣服穿起来,只默默地盯着男人肥厚的背影,刺骨锥心的话源源不断地往外冒。

“我听说你老婆病了,为了不让家里欠钱,才把自己活生生给拖死的呢。你也算个男人?”

和被针扎中了似的,老汪绿豆大的眼睁大了,滑稽地印出他的惶恐。

“胡说,她是……”

憋了半天,老汪没憋出半句话来,蒋瑜很贴心地为他顺下借口:“她是自己死的,和你没有关系?”

老汪张张嘴,欲言又止。

蒋瑜哈地笑了一下,下地穿鞋:“自己的女人都不舍得救。说好听点是没有主见,难听点就是杀人凶手是刽子手。其实是你杀了她吧?”

“我没有!”老汪脸色涨红如番茄,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:“你知道什么?她是自己选的,怪我吗?我难道没有劝她去治病吗!”

蒋瑜懒懒地抬了抬眼皮,薄薄的嘴唇上下翻动:“哦,你求她了吗?你把钱取出来了吗?你很认真地为她打算了吗?”

“都没有吧?”

老汪哑口无言。

蒋瑜并不意外,只是笑,笃定道:“就是你杀了她。”

高压锅般凝滞沉重的气氛里,老汪恼羞成怒,拳头攥得死紧。

看着像是要朝她脸上来上两拳。

蒋瑜一点也不怕他。

蒋瑜裸着半边身子,裹着解了扣的衬衣,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间屋子。

角落里,红色掉漆的灵桌上,零零碎碎塞着许多杂物,女人的遗照就这样憋屈地缩在角落。

因为太久没有打扫,蒙了很多灰尘,面目模糊不清,只隐约看到一双含恨的三白眼。

确实如冯树所说,这是个生得如同悍匪一样的女人。

但她最后为了不拖累自己的丈夫,还是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生命。

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就是,这男人压根就不想花钱救自己老婆。他老婆大概看出老汪的心思,就不再去治疗,而老汪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牺牲。

隔着距离与那遗照上的双眼遥遥对视,蒋瑜喃喃自语:“谁会不怕死呢,你是真的爱他吧?”

蒋瑜涌起一阵浓浓的悲哀。

不值得。是真的不值得。

她为他从容赴死,而他只会在她百年之后,在她自杀的房间,和其他女人苟且,全然想不起为他而死的那条薄命。

卑贱如尘土,落在地上,甚至扬不起一阵风来。

蒋瑜转过身来,凝视着老汪那张丑陋得不堪入目的面目,言简意赅:“该死的是你。不是她。”

老汪的脸色凝滞,青转紫又转黑。

“我去你x的!”

恼羞成怒之下,老汪抬起一脚,结结实实地踢在蒋瑜腰部。

蒋瑜躲闪不及,一个趔趄摔倒在地,疼得扶着腰部倒抽了口冷气:“嘶——”

剧痛从腰部迟钝地传来,像是有人在上面狠狠地锤了几下,腰骨尽裂的错觉。不等蒋瑜缓过来,视野出现一个肥厚的脚掌,蒋瑜挣扎着仰起脸。

老汪站在她面前,眼底烧得烙铁通红。
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这样和老子说话?”

这个平日最软弱不过,看谁都点头哈腰的胖子,此刻对待比他弱小的女人却是那样耀武扬威,气焰嚣张。

和平日大家眼里的形象截然相反。

他蹲下来,给了蒋瑜一巴掌。

蒋瑜身子孱弱,被这一下打得整个人都滚到一边,天旋地转眼冒金星,还没爬起来,肩膀被重力一压。

“唔……”蒋瑜发出一声闷哼。

老汪一脚踩在了她身上。

剧痛之下,蒋瑜嗤嗤地笑出声,她爬起来,狼狈地拢着衣襟,狠狠地盯着老汪,毫无惧色。

“你急什么?我说中了?戳中你肺管子了?被人揭开遮羞布难受了?”

老汪被她激得脸色青紫色,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,扑上去就要撕开她最后的防备。

蒋瑜眼底闪过一丝精光,侧头,一口咬住了他的虎口!

“啊——”老汪发出一声惨叫。

趁着老汪吃痛,蒋瑜爬了起来,打开门就往外面跑。

蒋瑜跑到院子里。

老汪动作匆忙地穿着衣服,威胁她:“你敢喊人来试试?”

蒋瑜只是笑,眉梢都带着春风满面的暖意,仿佛刚才挨揍的不是她。

老汪被她阴恻恻的笑意整得心底发毛:“你笑什么?”

蒋瑜勾着阴狠的笑,幽幽地瞥了他一眼:“我笑你蠢笨如猪。”

“今天跟着我来的人,是冯树。”

老汪脸色变幻莫测,十分精彩。

他够胆子趁着这十几分钟强要了蒋瑜,无非是欺负跟着她的老婆子没有反抗的能力,眼瞎目盲的好糊弄。

就是撞见了也不怕。

她爱子心切,比任何人都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儿子被戴了绿帽子,被撞破了,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。

可今天要撞破这事的,是冯树,这事性质那就不一样了。

那是要闹出人命的。

蒋瑜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。

“你说,要是让冯树知道你欺负了我,他会怎么做?”

“你敢?!”老汪瞪圆了眼,和听到什么鬼故事似的,他大白天被蒋瑜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
蒋瑜直直地望着他,勾唇一笑:“我敢。”

她有什么不敢的?

到了这个地步,她还有什么不敢的?

蒋瑜就这样盯着他看,一步步地往后退、退,欣赏着绝望和恐惧

一点点漫上他的表情,才心满意足地转身。

“救——”

从后院跑到前面的杂货铺里,蒋瑜刚想扯开嗓子,忽然余光瞥到了什么,声音卡进了喉咙里。

狭窄的杂货铺里,角落黑暗的长条椅上,一个白条条的影子。

蒋瑜被吓了一跳,定睛一看。

——那是个女人。

与她在这里遇见的大多数衣着灰暗的农妇不同。

大秋天,女人只穿着一件白色吊带长裙,披着鹅黄色的披肩,露出柔美的肩头、曲线优美的腰线,涂着艳红色的指甲踩着人字拖。

蒋瑜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。

如此蓬勃、喷张的生命力。

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株艳丽盛放的罂粟花,周身散发性感的毒沼,就是看一眼,都足以叫人难以移开视线。

蒋瑜涌起深深的恐惧。

她什么时候来的?来了多久?有没有听到里屋她和老汪的对话?听到了多少?听到了为什么她不发声?

蒋瑜打量着她,她也在打量着蒋瑜。

红唇边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她含情的双眸钩子探寻着什么似的,在蒋瑜的脸上巡游。

蒋瑜卡在喉咙的呼救,就这样生生被卡在了喉咙里,一股不可思议的羞愧、恼怒、愤怒涌了上来。

不知道为什么,蒋瑜总觉得这女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将要做什么,这种被看透一切的视线,让她感到无所适从。

等着开戏似的,女人从手腕挎着的、小巧精致的包里,掏出了一根烟,当着蒋瑜的面点了起来。

翘着二郎腿,晃荡着纤长白皙的长腿,她意味深长地瞧着蒋瑜。

蒋瑜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。

正在此时,冯树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一见蒋瑜就皱起了眉头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
蒋瑜被拉回现实,一见着冯树,嘴角一撇,就哭着扑进了他怀里。

她从来是克制而温柔的,就是被打得最惨的时候都透出一股阴狠,冯树哪里见过她这样脆弱的样子?

何况她现在的样子衣衫不整、头发蓬乱、惊慌失措,更让冯树急得火急火燎,他愕然,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。

“这是、这是怎么了?”

蒋瑜声泪俱下,死死地扯着冯树的衣角,哭得声嘶力竭:“救我——救我——冯树!我好害怕——你快救救我——”

正好此时,老汪为了追蒋瑜,一边扣着裤头一边跑了出来。

冯树看了看怀里痛哭流涕衣不蔽体的蒋瑜,又看了看老汪还放在裆部拉拉链的动作,瞬间脸色一沉。

——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?

看到追出来的老汪,蒋瑜哭得更凄惨,极其害怕似的,将头埋入冯树的脖颈,口齿不清地哭诉:“他欺负我,他刚才欺负我——我不肯,他还动手打我——”

蒋瑜微微地抬起头,这个角度,冯树正好可以看到她脸上清晰的五指印。

冯树眯了眯眼睛,眼底闪过一丝暴怒。

老汪被蒋瑜精湛的演技惊到了,急得额头渗出一丝薄汗。

方才她哪里有现在万分之一的害怕和弱小?对他又是辱骂又是刺激的,原来是为了这一刻!

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阴险毒辣的女人,立刻和被冤枉了似的,高声喊了起来:“你别太过分了!明明是你……你……!”

蒋瑜大声哭了起来,打断了他的后话,老汪还没见过这种阵仗,一时间人都傻了。

冯树松开蒋瑜,走到老汪面前。

他问老汪:“你碰我老婆了?”

老汪个子矮小,冯树人高马大。

往他面前一站,犹如巨人和侏儒之差,老汪还得仰起头去看他,强大的压迫感就这么盖了下来。

被比自己高大那么多的男人一盯,老汪瞬间又矮了一截。

为求自保,老汪大声嚷嚷了起来:“不是我!是你老婆!你老婆勾引我的!不信,不信你可以问问她!她还在问我要手机发短信呢!你别不信冯树,真是她先勾引的我!”

冯树嗤笑一声,掰着蒋瑜发红的脸颊对着他,厉声问:“她勾引你,所以你动手打了她?”

老汪百口莫辩。

冯树的黑影压了上来,带着一种让人胆寒心悸的力量。

“谁准你动她的?”

老汪斜着眼睛望着他,哆嗦了起来,害怕得上下牙齿都在打架:“我、我没有,是她……她……”

冯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,当街就给提溜了起来。

“动我的人你简直就是活腻了!”

下一秒。

胖子的惨叫凄厉地划破青色的天空,看热闹的人群中,蒋瑜裹着冯树的大衣,缩得小小一团,抖得如秋风落叶,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吓坏了,怕得发抖呢。

实际上,蒋瑜很兴奋。

她眼底闪烁着亮亮的光,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场景。

冯树在揍老汪。

到底是庄稼汉下手重,一拳拳下去都是闷响,看着都可怕。冯树挥着拳头,雨点一样,结实地砸在老汪身上,每一下都激起一阵惨叫。

胖子哀哀惨叫,皮球一样在黄土里滚来滚去。无力地用手臂遮挡着攻击,毫无还手之力。

“唉唉唉,别打了别打了——”

他只能求饶。

听着他的惨叫,蒋瑜脸上虽然热辣辣地疼,心底却痛快。

作践人的狗东西,活该被打。

人群四下聚集上来,窃窃私语地议论着什么,听说是一个外乡人胆敢觊觎冯树的媳妇儿,又止住了步伐。

在这里女人是稀缺资源,男人的归属物,你碰了别人的别人的东西,不问自取,那就是偷。偷女人,那是最为人不齿的行为。

何况,老汪还是个外乡人,不是自己人。

“你很开心吧?”

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,细细柔柔的,掐着嗓子说话似的,那种嗲嗲的娃娃音,甜得人发腻。

蒋瑜回过头去。

方才坐在那里看戏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完了烟,此刻裹着鹅黄色的披肩,正站在蒋瑜身边。

她用只有她们两个才知道的声音,低声说道:“我看到了。”

蒋瑜扭着头看她,脖颈瞬间僵硬。

女人秀美挺拔的鼻尖一点黑痣,衬得整个人说不出的妩媚。

鼻尖传来甜腻得让人窒息的香味,蒋瑜一定不定地望着站在身侧的女人,收敛身上所有的情绪,冷漠地回了一句:“你看到什么了?”

女人又重复了一遍,唇边挂着不怀好意的坏笑:“我都看到了,你对老汪做的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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